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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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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:第一次唱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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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自辞去国有企业公职,到王冠晋升为企业四圈级班长,时间过得很快,屈指一数快五个年头了。

    常言道;“三十而立”,对于已过而立之年的王冠来说,总算事业小有成就。他在心里告诫自己,南下漂泊的第一个愿望即是每年贴补父母家用,步入企业中层管理团队梦想成为现实,“成家立业”工程才完成一半。

    父母来信告诉他,弟妹相继结婚,有了小孩,他们现在享受着儿孙满堂的喜悦,唯一操心的就是王冠娶妻生子,但不想干预他,让他自己做主。

    王冠回信给父母说,现在有钱了,要注意营养,保重身体是大事。

    ‘在家靠父母,出门靠朋友’,人一生朋友不必很多,能有几个真心相依、相互帮衬的绝对是不能少的。

    王冠除了有与老郑经过几年的交往,建立了比较深厚的情谊的贴心朋友外,还在工作中结识了自同道合的另外两个朋友。

    第一位要好朋友,家住河南,姓吴明庆,35岁左右,身高1米有八,虎背圆脸,文化程度不高,但为人很豪爽,在设备管理部维修班工作,是在工作中的相互接触中,相互支持,脾气投缘认识的。

    第二位朋友叫吕武,家在东北,靠近鸭绿江边,可以隔江远望对面的朝鲜。他身高1米七五,身体偏瘦,脸型长而窄,27岁上下,长着散发着年轻人朝气的青春‘美丽逗’。与他的结识是在质量工作会议的多次“争执”中建立的友情。

    起先,工厂订单多,除了吃饭桌上打打招呼之外,工作加班忙的很少聚集。

    后来,加班少了,大家相聚聊天的时间多了,出去喝酒的机会也多了,他们轮流买单,借酒互相聊起各自家乡风土人情,借酒寄思家情怀。

    言谈之中,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,不对别人的**相互倾诉。

    吕武外出打工,是由于东北地区制造工业,历史包袱过重,技术改造旧债未清,新债高筑,企业多半处于压缩规模,盘活资产,就业机会出现危机。

    吴庆外出,是家居乡镇,农耕收入不能改善生计,提高生活品质,才由别人带领外出务工,他外出打工想法很简单,就是为了让老婆、孩子过得好些。

    王冠升职后,也想与几位要好的朋友庆祝一下,他征求老郑意见,老郑告诉他,周末晚上先吃饭,再去放声歌喉一下,享受快乐时光,体验一下潇洒的感觉。

    周末,吃过晚饭,老郑说他找到一个环境比较好的场所,大家一同跟随前往。

    进了歌厅,选好了卡拉oK房间,不一会,就来了四个女服务生,老郑、吕武他们两个很熟悉,知道如何应对,倒是王冠、吴庆好像是农家初相亲见面的姑娘似的,不知所措,还是吕武替王冠挑选了一个女生,老郑为吴庆物色了另外一个。

    待他们坐下,服务员让点水酒,吕武、老郑随声而去办理。

    待端上水酒,四位姑娘坐在他们各自身边,他们两一会与姑娘对喝酒,一会跳舞,一会对唱,俨然像老熟人在交流。

    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场面,一不会跳舞,也不会与女孩聊天的王冠,开始显得尴尬,在女孩的带动下,才用剪刀石头的游戏论输赢,输者自饮,赢者监督。

    吴庆来自农村,更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,坐在那里只喝闷酒。

    女孩开始还以为王冠对她不满意,慢慢发现他是初次,于是开导说,开始也不习惯是自热的,慢慢就习惯了,她告诉王冠说,她来自湖南农村,起先在镇上一家玩具厂打工,最近工厂放假,闲着无事,就和姐妹们来这里做兼职赚些零花钱,并解释他们在这里主要工作内容是,陪客人聊天、跳舞、饮酒助兴。

    她开导王冠,“作为男士到歌厅首先要会跳舞,其次是唱歌,可以在喜欢的歌曲中选择一两首经典的歌曲,这样既能显示你的爱好,还能在朋友前露面,说不定在谈生意中能起到点缀作用。”

    “真是这样吗?”王冠有点不相信问。

    “广东这里人们谈生意有个习惯,一单生意达成协议,一是要喝茶(吃饭),二就是要到歌厅来唱歌潇洒的,说能给以后的生意带来吉利和好运。”姑娘补充说。

    姑娘很健谈,也很随和,她给王冠点了一首《北国之春》,然后带着王冠唱完,随后,她自己点了一首歌名叫《潮湿的心》,她唱的很投入,当她唱到‘谁能用爱烘干我这颗潮湿的心,给我一声问候一点温情,谁能用心感受我这份滴水的痴情,给我一片晴空一声叮咛.’王冠观察到她泪流满面,其他人也闭声呼吸,停下喝酒的喊声、碰撞声,完全静心听她那起伏变幻、**迭起、时而悠扬铿锵有力,时而微微动听催人遐思的用心倾诉之音。

    姑娘唱完,王冠四人都被她的歌声带入了遐思的想象空间,想起离乡背景的心酸、想起亲人的期盼、想起以后的人生之路还要向前行走,不由引起静静的思考。

    王冠上大学时,每天伴随着学校操场喇叭那悠扬《北国之春》歌声,跑完早操。听到离开学校八年了这首还很熟悉的歌声,心情自然不能平静,任凭遐思的‘野马’奔驰,追溯着昔日学院生活的日子。

    当姑娘索要掌声时,他们收住遐思,视野才被引回现场,自发不约而同的端起酒杯,与她碰杯,齐声对他说:“唱的棒极了!”.

    姑娘举杯回敬说,“今天是我最后一场上班,明天将与老公回家,不怕几位笑话,这几年在外,含辛茹苦,攒了一点钱,但我们文化程度低,没有技术,赚钱好辛苦,回去要学一门实用的发家致富技能,学成之后,大家集资办厂,利用当地农副果品进行深加工,带领大家一同发家致富。”说完,又拉起王冠,要教他跳舞,从基本的‘四步舞姿’开始教起。

    王冠开始跟她学跳舞,老是往下看,生怕踩到她脚,但越是害怕,腿脚越不听使唤,踩了人家好几次,羞得王冠实在不好意思,不停的重复说着‘对不起’三个字。

    姑娘倒是不介意,鼓励他说,“不要往下看,看着我,抬头挺胸,手要轻放在我后腰,步子要小。”

    一边解释动作,一边领着舞步。

    在练舞过程中,王冠从近距离瞟了姑娘一眼,身材不高,大概在1.6左右吧,苹果脸、大眼睛很动人,嘴唇厚实,高鼻梁,留着披肩发,长相有点像影星。

    中学不敢与女孩单独说好,大学与女同学说话就脸红,从来没有跳舞的他,第一次跟女性学舞,所有那种尴尬、不自然等动作,百态露出,大脑与手脚也很不协调,往往应该出左脚,却迈了右脚,有时无意触到姑娘的面颊,羞得他无地自容,像做错的孩子等着老师的责罚。姑娘先是脸色泛红,若无其事的鼓励他,注意力集中,不必在意。

    跟姑娘学了近一个小时的舞步,慢慢的也适应了,加之姑娘的坚持,让王冠恢复了自信,有了一段的配合,也能不再踩人家脚的随歌曲节奏起舞简单的四步舞姿了。

    休息了一会,姑娘又让王冠带她跳,转了五、六圈也就基本掌握了,她对王冠说,“你现在掌握了基本的动作,有机会跟别人再学些花子舞步就能够变化舞步,自由穿梭人群了。”

    临别时分,我多给姑娘五十元小费,作为教舞酬谢,姑娘婉言谢绝,对王冠说:“我看大哥不是平常之辈,日后定有出息,所有教你舞步,也许日后交际能用得着。”

    那天晚上,大家玩的很开心,连开始闷不做声的吴庆后来一概初衷,拿去话筒,唱起他喜欢的老哥《莫斯科郊外的晚上》,重温那怀旧情怀,惹得吕武不停地咋舌头,感慨的说:“哎呀呀,真的没有发现,我的乖乖”。

    “关键是他放开了,也就恢复了自然”王冠解释说。

    “我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来了感觉”吴庆为自己辩解。

    “人在高兴时,情随环境而发生吧”老郑说出了大家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听权威人士将,我们厂也准备建立舞厅,可以容纳200人”,老郑发出一条消息。

    “你听谁说的?”王冠追问。

    “你老乡杨辉说的,他在行政部,经常与杨工场长所管的行政部课长打的热火”。老郑补充说道:“

    你老乡主管保安,拿着鸡毛当令箭,检查工作可以说是吹毛求疵到家了。“

    “忍忍吧,现在你有没有直接负责食堂,再说过不了多久,我们就到新厂去了,”王冠劝他没有必要节外生枝,授人以柄。

    “我就是看不惯他那趾高气扬的样子。”老郑心口直快,道出自己心里话。

    王冠虽然与杨辉同为老乡,交流很少,也听到在其手下的老乡对他的评价,基本是褒少贬多,加之平日工作关系联系不大,渐渐的就敬而远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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